作者：黄振华 杨云
(凡秘能特种糖业有限公司)
2018年10月18日，美国托莱多大学Matam Vijay-Kumar博士领导的团队，在期刊《cell》上发表了《Dysregulated Microbial Fermentation of Soluble Fiber Induces Cholestatic Liver Cancer》(水溶性膳食纤维的微生物发酵失调导致胆汁淤积性肝癌)。经查阅原文，这篇文章英文版对于实验过程和数据的记载还是不错的，但其推论存在明显的错误，且被个别中文媒体为了吸引眼球、增加阅读量而恶意或无知地不当解读，造成消费者对菊粉等水溶性膳食纤维的恐慌。
本文作者黄振华(疏理速溶菊粉品牌创始人，1994年毕业于南昌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系，曾任江西省人民医院高干病房保健医生，领导、参与多个抗癌产品的研发)、杨云(疏理速溶菊粉品牌联合创始人，2006年毕业于中国药科大学中药学专业，参与多个抗癌产品的研究)从专业的角度，对这篇文章进行科学的分析与解读，同时指出这篇文章的不足与自相矛盾之处，具体如下：
一、菊粉与小鼠罹患肝癌完全无关，T5KO模式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才是导致其罹患原发性肝癌的罪魁祸首。
这篇文章记载，Highlights: Diet enriched with soluble, but not insoluble, fiber induced HCC in dysbiotic mice(重点：发育不良小鼠摄入富含水溶性膳食纤维的饮食导致肝癌)。
这篇文章记载，实验用的发育不良小鼠是指T5KO模式小鼠(TLR5-deficient mice，鞭毛蛋白受体缺陷型小鼠;TLR5：a receptor for flagellin，鞭毛蛋白受体)这种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，会导致炎症，并引发肥胖。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40%的T5KO模式小鼠得了原发性肝癌，而同样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野生型小鼠患肝癌的比例是0%。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40%的T5KO模式小鼠得了原发性肝癌，而同样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野生型小鼠患肝癌的比例是0%。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40%的T5KO模式小鼠得了原发性肝癌，而同样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野生型小鼠患肝癌的比例是0%。重要的事说三遍!
敲黑板，划重点：这篇文章的记载，恰恰证明了菊粉与小鼠罹患肝癌完全无关，T5KO模式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才是导致其罹患原发性肝癌的罪魁祸首。
敲黑板，划重点：这篇文章的记载，恰恰证明了菊粉与小鼠罹患肝癌完全无关，T5KO模式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才是导致其罹患原发性肝癌的罪魁祸首。
敲黑板，划重点：这篇文章的记载，恰恰证明了菊粉与小鼠罹患肝癌完全无关，T5KO模式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才是导致其罹患原发性肝癌的罪魁祸首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!
这个观点也被其他多篇权威期刊的文章所证明。《Science》发表文章揭示：肠道微生物与肝脏的抗肿瘤免疫反应存在关联，前者是后者的重要调控因子。肠道微生物组通过调节NKT细胞抑制肝癌。《Nature》发表文章揭示：肠道菌群在促进肝脏疾病和肝细胞癌发展中起到关键作用;肠道菌群能正向改善肝癌、肠漏、细菌菌群失调;越来越多基础和临床研究暗示，肠-肝轴是预防慢性肝病发展成晚期肝病和肝癌的理想靶点。《PNAS》发表文章揭示：肠道微生物对肠外肿瘤(特别是肝癌)的免疫抑制作用。
二、人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，导致包括肝癌在内的疾病高发，与菊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，菊粉不背这个锅。
这篇文章也认为，这个研究是在小鼠身上做的，不能直接类推到人身上。但是，我们来假设一下，如果人的肠道微生物受体也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呢?
众所周知，人最严重的免疫缺陷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，也就是艾滋病，因机体抵抗力极度下降会出现多种感染，如带状疱疹、口腔霉菌感染、肺结核，特殊病原微生物引起的肠炎、肺炎、脑炎，念珠菌、肺孢子虫等多种病原体引起的严重感染等，后期常常发生恶性肿瘤，并发生长期消耗，以至全身衰竭而死亡。
人有70%以上的粘膜免疫发生在肠道，通过复杂的免疫机制，肠道和肠道菌群与全身各部位各器官发生紧密的联系。如果人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，则不仅是肝癌，其他各种疾病的高发也是难免的。
话说回来，这种免疫缺陷导致的疾病高发，与菊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，菊粉不背这个锅。
三、肠道菌群失调(这篇文章所述的肠道微生物失衡)病因有饮食因素、菌群变化因素、药物代谢因素、年龄因素、胃肠道免疫功能障碍。菊粉对调节饮食因素、菌群变化因素、药物代谢因素、年龄因素导致的功能性肠道菌群失调有显效，但对调节胃肠道免疫功能障碍(这篇文章所述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)导致的器质性肠道菌群失调效果较差。
有消费者问了，既然菊粉对调节肠道菌群失调有显效，为什么在这篇文章中，不能调节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导致的肠道微生物失衡呢?
肠道菌群失调(这篇文章所述的肠道微生物失衡)病因有饮食因素、菌群变化因素、药物代谢因素、年龄因素、胃肠道免疫功能障碍。菊粉对调节饮食因素、菌群变化因素、药物代谢因素、年龄因素导致的功能性肠道菌群失调有显效，但对调节胃肠道免疫功能障碍(这篇文章所述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)导致的器质性肠道菌群失调效果较差。
四、如这篇文章所述，用同样的含菊粉的饲喂食谱饲喂健康小鼠(这篇文章所述的野生型小鼠)患肝癌的比例是0%。也就是说，即使在菊粉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14.29倍，且膳食纤维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4.57倍，连续饲喂6个月，健康小鼠患肝癌的比例仍然是0%!这是多么安全的一个数据啊!!
各国关于菊粉的相关规定：
注：资料出处：国家科技部“十一五”科技支撑项目《营养功能成分应用指南》
国内：2009年3月25日，我国卫生部批准菊粉作为新资源食品。
国际：2015 年 1 月，欧盟发布法规批准菊粉有助于维持正常的肠道功能。每天摄入12克可增加大便频率、促进正常的肠胃功能。2016年12月，欧盟委员会批准如下声称：和含糖食物与饮料相比，摄入含有菊粉的食品与饮料可以减慢血糖的上升。
世界各国，包括在食品领域以严苛著称的欧盟，在批准菊粉作为新食品原料、膳食纤维补充剂等时，以及在批准菊粉的功能声称时，均进行了严苛的致癌性实验，无一报告有致癌性发生。
这篇文章的作者首先选择了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的小鼠作为实验对象，其次饲喂食谱是10% 总纤维 (7.5% 菊粉; 2.5% 纤维素)， 菊粉 (品规：Orafti HP; 来源:菊苣根; 菊粉含量: 100%; 平均聚合度: > 23) 来自于 Beneo (Tienen, Belgium)。根据中国卫生部公告2009年第5号的定义，这篇文章所用的菊粉是多聚果糖，而不是通常所说的菊粉。即：饲喂食谱是10% 总纤维 (7.5% 多聚果糖; 2.5% 纤维素)。
同样根据中国卫生部公告2009年第5号的规定，多聚果糖使用量≤8.4克/天，使用范围仅限于儿童奶粉、孕产妇奶粉。
各国膳食纤维摄入推荐量：
根据中国营养学会的饮食指导原则的标准建议，成人每天补充20-35克膳食纤维。
《中国居民膳食指南2007》适合6岁以上所有中国人，谷类食物每人每天应摄入250g~400g;蔬菜和水果每天应摄入300g~500g和200g~400g;鱼、禽、肉、蛋等动物性食物每天应摄入125g~225g(鱼虾类50g~100g，畜、禽肉50g~75g，蛋类25g~50g);奶类和豆类食物每天应吃相当于鲜奶300g的奶类及奶制品和相当于干豆30g~50g的大豆及制品。烹调油和食盐，每天烹调油不超过25g 或30g，食盐不超过6g。据此，每人每天摄入食物1600g左右。
如果按照这篇文章的饲喂食谱计算，每人每天应摄入1600×7.5%=120g多聚果糖，1600×2.5%=40g纤维素。
从每人每天多聚果糖摄入量来评价，如果按照这篇文章的饲喂食谱计算，多聚果糖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120/8.4≈14.29倍，严重超量了!且直接饲喂方式，超出了法定使用范围。
从每天膳食纤维摄入量来评价，如果按照这篇文章的饲喂食谱计算，膳食纤维每人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(120+40)/35=4.57倍，也严重超量了!
这篇文章首先选择了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的小鼠作为实验对象，且饲喂食谱中的菊粉(实际上是多聚果糖)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14.29倍，膳食纤维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4.57倍，得出菊粉导致原发性肝癌的饲喂结果，也是可能的。
如这篇文章所述，用同样的含菊粉的饲喂食谱饲喂健康小鼠(这篇文章所述的野生型小鼠)患肝癌的比例是0%。也就是说，即使在菊粉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14.29倍，且膳食纤维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4.57倍，连续饲喂6个月，健康小鼠患肝癌的比例仍然是0%!这是多么安全的一个数据啊!!
五、这篇文章记载的实验数据，恰恰证明仅仅是高脂饮食菊粉肝癌发病的促进因素，菊粉根本不是肝癌发病的促进因素!
这篇文章用高脂食物与菊粉的组合饲喂健康小鼠(野生型小鼠)，肝癌的发病率为10%。由此得出菊粉导致肠道微生物失衡，进而导致肝癌的结论。
稍有科研常识，就可以看出这个实验的荒谬之处。高脂饮食导致肝癌不是什么新发现，“单纯性脂肪肝—脂肪性肝炎—肝纤维化 肝硬化—肝癌”轴的研究已经很充分。这篇文章应以不添加菊粉的高脂饮食作为阳性对照，才能研究在高脂饮食导致肝癌过程中的菊粉是否有促进作用。没有阳性对照，是无法判断这个实验中的肝癌发病率究竟是高脂饮食导致的，还是菊粉导致的?
更何况，这篇文章的前一个实验已经证明，添加菊粉的常规饮食导致肝癌的发病率是0%。以此作为阴性对照，这个实验中添加菊粉的高脂饮食导致肝癌10%的发病率，恰恰证明仅仅是高脂饮食菊粉肝癌发病的促进因素，菊粉根本不是肝癌发病的促进因素!
美国名校看来也有韩春雨;中国的河北大学还不是名校。
六、除非经过精深加工，否则任何动物饲料、任何人类食物中必然同时含有水溶性膳食纤维和不溶性膳食纤维，只是二者的比例有所不同。水果、蔬菜、食用菌、某些海产品中的水溶性膳食纤维含量恰恰是比较高的!
动物、人类摄入未经过精加工的饲料、食物无法避免摄入水溶性膳食纤维。
这篇文章记载，以未经过精加工的饲料加入到T5KO小鼠食物中，并没有发现肝癌产生。
未经过精加工的饲料，是什么意思呢?这篇文章没有明确的定义。按照这篇文章的给T5KO小鼠的饲喂食谱来推断，无非是没有额外添加菊粉等水溶性膳食纤维和纤维素。
如前所述，T5KO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，加之超量超范围使用菊粉(实际上是多聚果糖)、膳食纤维，这两者结合才可能是肝癌的发病原因。如果去除了超量超范围使用菊粉、膳食纤维的因素，T5KO小鼠没有罹患肝癌也是情理之中的。
当然，我们也明白，这篇文章记载以未经过精加工的饲料加入到T5KO小鼠食物中，并没有发现肝癌产生，其目的是想说明未经过精加工的饲料没有含菊粉等水溶性膳食纤维，所以才是安全的。这个观点也被个别中文媒体为了吸引眼球、增加阅读量而恶意或无知地不当解读为：因为菊粉等水溶性膳食纤维是有害的，同时因为水果、蔬菜等不含有水溶性膳食纤维、只含有不溶性膳食纤维，所以不要补充菊粉等水溶性膳食纤维，只能通过吃水果、蔬菜来补充不溶性膳食纤维。
但是，除非经过精深加工，否则任何动物饲料、任何人类食物中必然同时含有水溶性膳食纤维和不溶性膳食纤维，只是二者的比例有所不同。而且，水果、蔬菜、食用菌、某些海产品中的水溶性膳食纤维含量恰恰是比较高的!动物、人类摄入未经过精加工的饲料、食物无法避免摄入水溶性膳食纤维。
七、这篇文章中关于“不可溶的纤维素可以增加肠道蠕动，不会在肠道被发酵”是违反了科学常识的，当然，“这可能是它不会引发肝癌的原因”也是错误的。
这篇文章还存在一个明显的错误，“令人稍感欣慰的是，另外一种常见的不可溶膳食纤维并不会引发肝癌。不可溶的纤维素可以增加肠道蠕动，不会在肠道被发酵，这可能是它不会引发肝癌的原因”。
关于膳食纤维是否导致肝癌，如前所述，与小鼠的免疫缺陷、超量超范围使用菊粉(实际上是多聚果糖)、膳食纤维有关，与膳食纤维是否水溶性无关。
不溶性膳食纤维包括纤维素、半纤维素、木质素、植物蜡和角质等，也是可以部分发酵的。只有羧甲基纤维素钠等极少数不溶性膳食纤维是几乎不可以发酵的，而这个羧甲基纤维素是个完全的人工合成品。
这篇文章中关于“不可溶的纤维素可以增加肠道蠕动，不会在肠道被发酵”是违反了科学常识的，当然，“这可能是它不会引发肝癌的原因”也是错误的。
韩春雨都不会犯这个错误。
综上所述，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40%的T5KO模式小鼠得了原发性肝癌，而同样用含菊粉的常规饮食喂养到6个月的时候野生型小鼠患肝癌的比例是0%，恰恰证明了菊粉与小鼠罹患肝癌完全无关，T5KO模式小鼠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才是导致其罹患原发性肝癌的罪魁祸首。假设人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，导致包括肝癌在内的疾病高发，与菊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，菊粉不背这个锅。肠道菌群失调(这篇文章所述的肠道微生物失衡)病因有饮食因素、菌群变化因素、药物代谢因素、年龄因素、胃肠道免疫功能障碍。菊粉对调节饮食因素、菌群变化因素、药物代谢因素、年龄因素导致的功能性肠道菌群失调有显效，但对调节胃肠道免疫功能障碍(这篇文章所述的肠道微生物受体失去功能、具有免疫缺陷)导致的器质性肠道菌群失调效果较差。如这篇文章所述，用同样的含菊粉的饲喂食谱饲喂健康小鼠(这篇文章所述的野生型小鼠)患肝癌的比例是0%。也就是说，即使在菊粉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14.29倍，且膳食纤维每天摄入量是法定最高摄入量的4.57倍，连续饲喂6个月，健康小鼠患肝癌的比例仍然是0%!这是多么安全的一个数据啊!!五、这篇文章记载的实验数据，恰恰证明仅仅是高脂饮食菊粉肝癌发病的促进因素，菊粉根本不是肝癌发病的促进因素!除非经过精深加工，否则任何动物饲料、任何人类食物中必然同时含有水溶性膳食纤维和不溶性膳食纤维，只是二者的比例有所不同。水果、蔬菜、食用菌、某些海产品中的水溶性膳食纤维含量恰恰是比较高的!这篇文章中关于“不可溶的纤维素可以增加肠道蠕动，不会在肠道被发酵”是违反了科学常识的，当然，“这可能是它不会引发肝癌的原因”也是错误的。
结语：
1、谢谢老父母从小威逼利诱我们学英文;
2、美国名校也有韩春雨;美国名校还有不如韩春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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